第49章&第50章(1 / 1)
第49章听明白了吗?
饭局最终定在二号。
一号晚上商晏白还是回了一趟商家老宅陪商老爷子。
席以安一直在徽山陪着席济骞,到二号在书房开了个线上视频会议,下午商晏白来接她去会所。
地点在月亮滩,就是他第一次带她出去吃饭那家。
车开到半路,席以安忽然接到惠心琼的电话,海外分部的项目案出了问题,几个负责人正在线上商量处置方案。
世庭大厦离月亮滩不远,她便让司机先开去世庭。
已经有几个人先到会所等着了,总不能让他们在那干坐着等主人,席以安就让商晏白先过去,她开完会就去。
“忙完了给我电话,我过来接你。”商晏白拉住她的手在她脸上亲了口,又小心仔细地给她把毛衣领子整理好,才肯放人下车。
商晏白踏进包厢时,房间里所有的目光都汇聚过来,有年龄小一点性格活泼些的还装腔作势地咳了两声,整理着领口袖口,准备在嫂子面前留个最佳第一印象。
结果等到他们晏哥两只脚都迈进来了,也没见到晏嫂一星半点的影子。
“晏哥,嫂子呢?”
“是啊晏哥!席小姐不会不来了吧?你不知道程旻这小子知道今天要见他女神有多激动!发蜡都抹了快几斤!”
刚才很做作地摆出迎接姿态的年轻男人立马呸了说话这人几口,显然他就是那个程旻。
程旻:“滚滚滚!你才抹几斤发蜡!你还抹猪油呢!我这是对嫂子的尊重你懂不懂?”
商晏白一手插兜姿态悠悠地踱步进来,没理他们幼稚的互损,坐进沙发懒洋洋地搭着手,勉强开尊口解释道:“有事,一会儿就来。”
目光顺便在那个程旻身上转了圈,有些意味不明。
当初这帮人在自己耳边讨论席以安时,好像就是这小子大言不惭说她是他“女神”来着。
不过商晏白也懒得跟他计较了。
女神是什么?
就是你永远得不到的人。
是他家仙女,只有他能亲能抱的绝世可爱小仙女。
知道席以安只是有事绊住了脚,不是不来后,大家明显松了口气。
要是真不来了,晏哥第一个拿他们开刀!
最后受罪的还是他们。
没过一会儿,胡为易和蒋临粤也到了。
楼下遇到郭言子,三人一起上楼。
之前听说席以安的好朋友也要参加这次饭局时,为了避免人家女生尴尬,有女朋友的都自发带上女朋友一起,女生之间共同话题还是要多一些。
女主角还没来,大家就先在休闲区待着,打牌打球玩游戏,各自找消遣。
商晏白和胡为易蒋临粤两人玩着牌,时不时还看看手机,有些心不在焉。
就这情形,其他两人联手也搞不过他。
蒋临粤打着打着忽然想起一件事,“哎对了晏哥,我昨天在一个局上看到了一个人。”
蒋临粤本来就是爱玩的花花公子,现在还单着身,时不时会受邀参加一些局,看看有没有入得了眼的。
不过那些野模外围他从来不碰,麻烦得很。
女明星也不行,之前谈过两个,一个耍弄心机手段想跟他结婚,一个想拿他当踏板,总之都不安分。
商晏白对他玩的局没兴趣,问都懒得问一下。
蒋临粤也不在意他听没听进去,继续说道:“就席总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范什么来着?”
胡为易动作一顿,啧了一声,“今天这大好日子你提那些人做什么?”
不知道有爱屋及乌也有恨屋及乌吗?
商晏白最近私底下动作频频,就是为了帮席以安收拾范家那些人。
凭席家和范家的那些龃龉,他对姓范的能有什么好感呢。
“我就是给晏哥提个醒,那个范什么好像搭上了赌城开赌场的那家公子哥,我昨天听他们说,那姑娘最近不安分,像是在找路子捞她爸呢。”
商晏白动作未停,慢条斯理丢出一张牌,语气淡淡:“你继续说。”
胡为易哼笑了声,神情嘲讽:“听起来还有点孝心,就是脑子不太行,她别说找个开赌场的,就是找打捞队的也捞不出她那好爸爸!”
“有个鬼的孝心!”蒋临粤不屑道,“我觉得她压根不是想捞她爸,毕竟事关嫂子,我就留心打听了下,他们家公司黄得不成样子了,神仙也救不了,捞她爸出来是幌子,八成是心里琢磨着想找个人傻钱多的帮她另起炉灶东山再起。”
蒋临粤这人虽然平时看起来花心风流,没什么正经样,但他受父亲器重任集团副总,稳稳压着几个兄姐在集团站稳脚跟,不是靠泡妞的技术,而是凭借真才实学。
范淼那点心思到他面前根本不算什么。
成韫已经玩完了,捅出那么大的篓子,就算把欠的债还清,招牌也臭了,天王老子来也救不了。
与其花费精力做无用功,倒不如另起炉灶。
这一点倒算得上范淼聪明。
只是连养育成就自己的亲爹都不顾,太过算计。
傻子遇上她就该倒霉了。
蒋临粤说完自己的想法,又问商晏白:“晏哥,这件事你管吗?”
商晏白淡淡睨他一眼,不及开口,被胡为易抢白道:
“你问你晏哥没有用,得你嫂子发话才管用。”
商公子一把将牌掷到桌面上,整理着袖子起身,“不打了。”
说完就去了桌球室,里面的人立刻给他让出一条道。
蒋临粤撇嘴打量了胡为易一眼,“老胡,你是不是单身久了看谈恋爱的都不顺眼,最近怎么那么爱杠晏哥呢?你ETC转世吗?”
胡为易沉沉叹了口气,“换你加班加得死去活来,而你那几个哥姐拿着你加班赚的钱天天泡妞陪女朋友,你高兴?”
蒋临粤实诚地摇摇头,“我不高兴,但如果是晏哥,我没意见。”
胡为易:“…………”
他就不该找商晏白的头号脑残粉发牢骚。
陆陆续续又来了几个人,差不多齐了,席以安那边还没结束。
商晏白刚看了眼手机,抬头见一个穿着连帽休闲衫的男人走进桌球室,表情不太好看。
“晏哥,我刚上来时遇到两个人。”
商晏白正往球杆撞头上抹巧克粉,闻言不以为意问道:“怎么?”
“那人我不认识,就长得高高瘦瘦的,穿得也挺人模狗样的,一副肾亏相……”
不等他形容完,旁边程旻打断道:“别念作文了,你直说那人怎么了?值得你专程给晏哥汇报吗?”
“值不值得我不知道,我就是听见他说了句什么‘海市一少名不符实玩的女人都是他瞧不上玩剩下的’,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他说的是英文。”
众人:“……”
这翻译的可就过分了啊!
商晏白手上的动作忽然停住,包厢里听到这番话的人也在一瞬间停下动作,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究竟是谁吃了成吨的大蒜,口气那么大?!
胆子也够大。
还没等商晏白发作,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桌球室门口的郭言子抱着胸冷笑道:“哪个傻逼说的?把他包厢号告诉我,我今天不把他打到半身不遂我就不姓郭!”
商晏白丢了球杆,一边挽着袖口一边沉声问:“哪个包厢?”
脸色冷得要冻死人。
连帽衫男人呆呆回道:“就在楼下,具体哪个包厢不清楚,电梯里遇到的。”
整个会所都是商晏白的,要想找个人还不容易。
很快,经理就根据连帽衫男人的描述,找到了那间大半客人都是外国人的包厢。
门打开的瞬间,商晏白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原本背对着自己,因为听见动静回头惊愕望来的桃花眼男人。
还真是阴魂不散。
商晏白不由分说走上前一把揪住人的领子往外拽。
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拦。
他脸上的表情实在沉得可怕。
回过神来后,包厢里有人认出了商晏白,但多数外国人根本不知道眼下是什么情况,纷纷起身惊呼斥责。
跟着商晏白来的人把门口挡得密不透风,胡为易和蒋临粤充当临时公关,几句中英文混说,很快让场面冷静下来。
至于那个桃花眼肾亏男,则是被商晏白不知道拽到哪儿去了。
出门前的混乱中,郭言子还有心情喊了声:“商公子您手下留情,给我留点儿机会啊!”
随即郭言子很快冷静下来,立刻便给席以安打了个电话。
隔壁空无一人的包厢里,商晏白跟扔块烂泥似的把男人丢到地上,地面铺着地毯,摔得倒是不怎么痛,他还能有力气爬起来。
爬到一半脸颊上忽然传来一阵剧痛,一瞬间脑袋都蒙了,又跌坐回去。
商晏白挥出一拳后又是一脚踩在他背上,用的劲很大,任他怎么挣扎也翻不过身来。
男人陷入惊怒中,嘴里连珠炮似的用英文骂了好几句脏话,一会儿疯子一会儿混球,翻来覆去也就那么几句,没什么杀伤力。
商晏白欣赏了一会儿他狼狈的姿态,才慢吞吞蹲下,哼笑了声回答他:“我是个疯子,但起码我洁身自好,身体健康,没染上梅毒。”
他话音刚落,桃花眼男人的挣扎骤然停止,费力地仰头满脸惊骇地瞪着他。
商晏白笑了笑,脸上冷意更甚。
头发因为剧烈的动作耷拉下几缕,多了几分落拓放肆。
眉眼间戾气横生。
“保罗·林,法籍华裔,杜蒙艺术公司经理人,名下有6家画廊,1家装置设计室……”
商晏白嘴里念出来的单词每多一个,这个叫保罗的男人脸色就黑一分。
尤其在说到他的爱好是嫖,并且因为这个爱好染上梅毒时,脸色更是夹杂着震惊与屈辱。
配上那张渐渐发红肿胀的脸,实在滑稽。
“你认为我对你一无所知?在你对我一次又一次挑衅之后?”商晏白慢慢收回脚,揪住林保罗的领子将他翻过来,全程就跟摆弄一具无知无觉的尸体一样。
“你可以继续做你的生意,但我现在给你一句忠告,在这里,在这个城市,乃至所以我的手能伸到的地方,你的任何理想都会变成泡沫。”
“别再让我从你或别人的转述中听到你提及任何一个和Victoria有关的单词!任何一个!”
“否则我不保证你费尽心机想要掩盖的丑闻以及你手上那些见不得的生意会不会被公诸于世。”
“听明白了吗?”
50.第50章他们是自愿吃狗粮的T^T……
席以安赶到会所的时候,风波已经彻底平息下来。
包厢众人对她的到来表示了热烈的欢迎,神态无异,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如果她没有从郭言子口中听到事情原委的话。
当时郭言子虽然也很想打一顿那个满口胡话的男人出气,但商晏白出手一向狠绝。
联想到他以前的行事风格,郭言子有些担心涉及到席以安时他会失去理智一发不可收拾,情急之下才打电话联系了席以安。
过后事情解决了,那个男人被赶出会所,从此被列入黑名单。
原先同行做东的人认得商晏白这群人,哪知道那个林保罗会得罪商家这尊惹不起的大佛,根本都不敢再和他合作了。
郭言子后来又给席以安发了消息把最新情况告诉她,那个时候她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商晏白亲自下楼去接她,从一下车就将她搂在怀里,生怕松了点人就跑了似的。
进包厢后也不肯松手。
本来这群公子哥只在网上围观过他们晏哥秀恩爱的盛况,没有怎么见过现场,这会儿一看这架势,纷纷在心里啧啧称奇。
商公子就差把眼珠子黏在人家席总身上了。
明明出门那会儿还是头生人勿近满眼凶光的狼,回来时就成了只被美人驯化的狼狗。
这场面谁见过啊。
席以安也没有询问之前发生的事,只是注意到商晏白的袖扣掉了一颗时,拿过他手腕看了眼,语气自然地问他:“怎么掉了颗?”
商晏白若无其事道:“可能刚才打桌球时不小心蹭掉了,一会儿让他们找找。”
席以安便不再追问,只说道:“你的衣服已经做好了几套,明天让他们直接送过来?”
商晏白旁若无人在她脸上亲了口,一脸愉悦道:“都听席总的。”
幸好有经验丰富的胡为易、郭言子等人事先提醒,为了防止到时候被狗粮的金光闪瞎眼,两人身边方圆几米内空无一人。
但不妨碍几个爱看热闹的偷偷观察。
他们是自愿吃狗粮的T^T。
人到齐了,厨房开始传菜,等菜一上齐,所有人都回到饭桌边入座。
郭言子坐席以安旁边,悄悄给她使了个眼色。
席以安会意,看了眼手机。
【言子:商公子演得还挺像的,你可别告诉他是我打的小报告啊!】
席以安发现了,不管是郭言子曾经的讳莫如深,还是今天这里所有人对待商晏白的态度,都在反复告诉她一个事实——
商晏白这个男人有两副面孔。
却一点儿都让人讨厌不起来。
不仅不讨厌,还很喜欢。
酒水饮料斟好,商晏白当先举杯朝向众人,语气漫不经心又带着愉悦得意:“谢了各位,以后再请你们喝喜酒。”
大家自然纷纷应和。
敬完商晏白又敬席以安,一个一个轮流来,让席以安把人认全。
轮到程旻时,自我介绍各种夹带私货,比其他人长了许多,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怼他都没叫停。
直到商晏白不耐烦地开口打断他:“差不多得了。”
程旻立马偃旗息鼓,“晏哥嫂子百年好合!”
说完这最后一句就消音了。
商公子的脸色立马阴转晴。
胡为易带头,一个个都说他鸡贼得很。
都是商晏白的好友,席以安很给面子,每个人跟她敬酒时,她都意思意思抿下一些,一轮下来,一杯酒空了一半。
本来就没倒满,倒也没喝多少。
最后郭言子端起酒杯跟她碰了下,笑盈盈地说:“我就知道,我姐妹做事一向非同凡响,不脱单则以,一脱单就干了票大的!来干了这杯,把你的好运分点给我!”
席以安跟她碰过,将杯中最后几口酒喝完。
商晏白适时接过她的酒杯,关切道:“别喝了吧,给你换杯水?”
郭言子插话道:“商公子,你对我们席总是不是有什么误解?你不知道她酒量超好,从读书那会儿就千杯不倒了!”
有点酒下肚,气氛又比较轻松,郭言子在商晏白面前也放开了许多。
商公子看了她一眼,握紧席以安的手,严肃道:“是我的席总。”
郭言子猝不及防被噎住。
行行行,你的你的你的。
纠正完,他才转向席以安,惊奇道:“你读书时还有过千杯不倒的经历吗?”
席以安脸上看不到丝毫骄傲得色,很是从容地点了点头,“大概吧,那次好像是言子失恋我陪她去酒吧,喝了不少。”
那次郭言子醉得人事不省,而席以安只是脸有点红。
还好是假期,不然郭言子第二天必然起不来床。
商晏白又兴致盎然地问道:“你以前还做过什么有趣的事吗?说给我听听?”
席以安听完,不由陷入思考。
也不知道什么算有趣的事。
她记不得,旁边可还坐着一位从小学就认识的闺蜜呢。
郭言子忽然想起一桩来,眉飞色舞地说道:“有有有!小学时班上有调皮的男生喜欢她,那会儿小男生喜欢人的方式就是故意欺负女生引起女生的注意,那个男生就往以安书包里放毛毛虫,然而以安根本不怕,面不改色地把毛毛虫捏出来丢了。”
商晏白一听,脸色瞬间沉下。
哪家窜出来的癞蛤/蟆?
但不妨碍郭言子兴致勃勃地继续讲:“那个男生见一计不成,又施一计,故意在背后揪以安的头发,然后……”
同样听得兴致勃勃的蒋临粤追问道:“然后?”
商晏白慢慢眯起了眼。
席以安保持沉默。
郭言子:“然后以安把他揍了一顿,从此小男生芳心碎了一地,对以安留下严重的心理阴影,见到她都绕着走。”
蒋临粤:“嫂子干得漂亮!”
其余人纷纷附和。
商晏白顺了把席以安的鬓发,笑眯眯地夸奖道:“我们席总真棒。”
席以安像是也想起了当时的情形,嘴角溢出一丝轻笑。
郭言子:“还有一个!是刚上初中那会儿吧,以安是第一名满分全优的成绩考进去的,班主任想让她当班长,被她当堂拒绝了,老师就问为什么,以安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回答:抱歉老师,我有家业要继承,没时间管理班级。而且是很正经严肃的表情!哈哈哈哈哈哈……”
郭言子一边回忆一边模仿着当时席以安的神态动作,说到最后自己都没忍住大笑起来。
一瞬的沉默后,其他人纷纷笑出声。
一个接一个地朝席以安比大拇指,夸她厉害。
席总面不改色地受下,丝毫不觉得尴尬。
商晏白一开始听完也是想笑的,心想他家仙女怎么那么可爱。
念头稍转,眼中笑意蓦地淡了。
他没避讳大家都在往这边看,揽过席以安的肩,在她眉心亲了口,低声在她耳边留下一句话:“我的席总辛苦了。”
席以安倏地一愣,怔怔对上他疼惜的目光,许久后缓缓扬起嘴角,轻声回他:“不辛苦。”
气氛太好,大家都聊嗨了,所以饭局结束得有点晚。
席以安偶尔也会熬大夜处理工作,倒也不在乎这一晚上的放纵。
郭言子喝醉了,胡为易叫了司机,负责把她这个唯一落单的女生送到家。
商晏白和席以安就近回月亮滩。
轿车路过A座时,商晏白忽然捏了捏席以安的手,“酒庄的新品送来了,忘记跟他们说换了地方,管家先给我放到了原来的酒柜里,想不想试试?”
已是深夜,此时的邀请多少带了点暧昧痕迹。
商晏白开口时却没有想到这一层,只是想到了便说了。
他在她面前时,没有那么多心防计算,从来都是坦坦荡荡地露出真心。
席以安也没有想到别的地方去,就是这会儿也确实不太想和他分开,便点头应了声“好”。
途经无数次,今晚席以安终于见到了商晏白自己房子的真容。
奢华商务风,样板房的最佳模板。
比较特别的是,安装了很多智能家居设备,也符合他互联网老板的身份。
她忽然想起来,就连他在B座住的那间,她也没进去过。
一直都是他想方设法死皮赖脸地往她家里蹭。
一想起他为了进她家门时,说的那些没皮没脸的话,席以安情不自禁笑了下。
这点笑意被商晏白捕捉到,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他将她整个人圈进怀里,下巴抵在她肩上,“笑什么呢?”
席以安侧目觑他,神情柔和,“笑你。”
商晏白也就跟她一起笑:“想喝点什么?”
席以安:“不是让我上来品酒吗?酒呢?”
他一直抱着她不肯松开,眸色渐深:“我忽然发现,这还是你第一次来我住的地方,我如果不做点什么,似乎会很遗憾。”
席以安恍然点了点头,扒开他的手侧过身来,支着额头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遍,“那你想做什么?”
商晏白重新搂住她的腰将人拉进怀里额头相抵,声音刻意压低,眼底情绪起伏,“想做一件做了之后,一辈子都不能后悔的事,席总愿意吗?”
他呼出来的气息带着灼人的热度,几乎熏红了她的整张脸。
席以安明明该感到“危险”,但她一点都不害怕,也不担心,反倒多了些不知名的隐秘期待。
她红唇微张,一丝一毫的细微动作仿佛都变成了一只只勾子,勾得近在咫尺的男人甘愿就此沉沦。
“不愿意你会放我回去吗?”
“会。”他答道,声音很低,带了丝沙哑。
这一次回应他的,是她直白大胆的吻。
一发不可收拾。
然而就在两人吻得难舍难分时,商晏白忽然艰难地收住攻势,极力克制住自己的冲动将怀里脸色泛红的人推开了些。
“要不……你先去洗个澡?”
在席总微微眯起眼抬头看向他时,他只能尴尬地解释道:“这里没有那什么,我去准备一下。”
说完也不等她拒绝,直接把人抱起来上了楼送进主卧的浴室,“我马上回来!”
语速极快地说完,又急匆匆地下楼去了。
席以安站在原地呆了几秒,忽然再也难以抑制脸上的笑意。
这人怎么跟个铁憨憨一样。
商晏白也没有亲自下楼去购买他从来没想过准备的特殊物品,一个电话打给管家就妥了。
趁着这点时间,他直接进一楼浴室洗了个战斗澡。
出来时,客服刚好把东西送上来。
临走前,还面带微笑地向他送上贴心的祝福:“祝商先生今夜过得愉快。”
商晏白差点回了一句:借你吉言。
他在一楼又磨磨蹭蹭等了会儿,隐约听见楼上有动静,终于耐不住性子,拿起东西上楼。
席以安正好裹着一身宽大的黑色浴袍走出来,一脸嫌弃:“你的衣服太丑了。”
时尚帝国的女王对穿着打扮总有种异样的执着。
很好,这很席总。
商晏白立刻接话:“明天就让他们换。”他走上前,摸了把她的湿发,“洗好了?”
席以安懒懒地应了声,“沐浴露的味道我不喜欢。”
“明天就换,全换成你喜欢的。”他揽着她来到衣帽间的镜子前,找出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席以安嘱咐道:“不用吹得太干。”
“好。”
商公子显然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手法不是很娴熟,但也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扯到他家仙女金贵的头发丝儿。
吹完时,他刚洗过的身上都出了层薄汗。
房间里暖气足,吹风机又有热气,一番动作下来,难免有些热。
将吹风机放回架子上,收回目光时,正见镜子里的女人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没有浓丽的妆容修饰,她的五官更显清丽些,少了攻击性,明亮的杏眼也只剩一团莹莹的柔光。
商晏白下意识动了动喉结,再也克制不住,俯身亲在她唇角。
之后的一切,自然水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