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节(1 / 1)
一动都困难。
“小白脸给你买的什么破烂儿,一点也不保暖。”原竞又拿了毛毯给他搭上,然后轻轻推靠在座位里,“我这衣服是当兵发的,肯定比你穿的这花里胡哨暖和。”
“什么花里胡哨,这衣服好几千,”彭放皱眉,“还有,这不是聂卿给我买的。”
“最好不是,否则我一会儿就丢火里烧了,”原竞重新发动车子。
“你到底要干什么,”彭放心里没那么害怕了,低着头仔细瞧着原竞的“大兵袄”,“你如果真生病了,赶紧去医院。”
“不用,”原竞转了转脖子,“有更重要的事。”
彭放觉得自己跟个暖炉一样,比最开始冻的瑟瑟发抖的感觉好受多了,“我刚看你吐血了,挺严重的,你别不当回事儿。”
谁知原竞突然笑了。笑得很明媚。
“你笑什么?”彭放觉得他脑子有问题,“原竞你把这衣服给我系得太紧了。。我动不了了。。你不冷吗。。你还发烧呢你自己穿着吧。。”
“本来是有点烧,不过现在没事儿了,”原竞吸吸鼻子笑道,“至于吐血。。你自己好好反思一下。”
“我反思?我有啥好反思的,”彭放说,“说真的你最好去检查一下。我没和你开玩笑。”
“我也没和你开玩笑,等事情完了我就去医院,而且我要你陪我去。”
“我不要,你自己去。”
“我自己去你放心的下么,”原竞透过后视镜歪嘴笑道,“刚才是谁一看我晕倒了就吓得又当爹又当妈,你如果不陪我去,我就晕在医院不起来了。”
“你少胡说八道!”彭放微恼,“不吉利。”
“是是是,我该打了,下次不说了,”原竞笑道,“所以你以后得盯着我,免得我又瞎说。”
彭放耳朵一烫,扭过头不再说话。
车子停在了一所监狱前。
彭放不解,“你是要自首吗。”
原竞翻了个白眼,下车帮他把衣服重新穿好,“带你见一个人。你知道惠誉吧。”
“嗯,几年前爆出丑闻,之后就销声匿迹了。”彭放问,“你在查惠誉?”
“惠誉接受调查的前一周,还在国宾楼和付氏纸醉金迷。他们一直在保持合作,只可惜好景不长,乐极生悲,树倒猢狲散。”
“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也不明白,你这傻白甜儿个xi_ng是如何混到今天这个位子的,”原竞点了根烟,看了看他冻的红通通的脸,从包里拿了个暖宝宝出来放他手里。
“你还带这。。”彭放抱着热乎乎的,“不对啊。。你说谁傻白甜儿?”
原竞不想告诉他这是吴景兰给原樱的魔卡少女樱小背包装的,却被自己拿了,“你以为对付付氏靠你正面对峙就有用吗,很多时候这个社会不需要讲求证据的。你证据准备的再好,都难抵被人在背后yi-n你一把。”
“所以你想通过翻付氏以前的旧帐,来威胁他们,和他们谈条件?”彭放摇摇头,严肃道,“
以旧去今,可不是你这样用的。”
“也不单单如此,”原竞说,“你仔细想想。骏綦在付氏那儿最不利的把柄,就是那一纸鱼目混珠的合约。所以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如何让合约作废。我认真调查过了,合约表面上一点问题也没有,然而实地里全是问题。付晓云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你想太阳底下捉蚯蚓,根本是痴心妄想。更何况他在明你在暗,你单单走光明正道法律至上,是行不通的。因为付强根本不吃这一套。”
彭放蹙眉沉思。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他在暗,我们也在暗。而且我们要比他还暗,”原竞安we_i地搂了搂他的肩,“别担心,我不会再做违法的事了。这次是真的付强有问题,我只是替他挖出来罢了。”
“那我们要见得是谁?”
“惠誉的老股东之一,许义东。”
许义东戴着手铐坐在他们对面时,满面沧桑,眼皮沉重得抬不起来,只是瞟了他俩一眼,就把头低下去了。
彭放有点不习惯监狱yi-n暗ch_ao湿的环境,总觉心神不宁。
原竞在桌下悄悄握住他的手,耳语道,“抓紧时间问,许义东本来在福建服刑的。是我找了警局的朋友,好不容易才转到北京来的。”
彭放想了想,轻咳一声,“许先生,你好,我姓彭,这次过来,主要想了解几年前惠誉被查封的案子。”
许义东在听到“惠誉”时眼睛突然亮了一下,原竞立刻追问,“你还记得当时具体是什么原因吗。真如媒体所言,是因为财政亏空才被迫破产的吗。为什么后来会有警方介入?是你们内部人员举报,还是说。。”
“都过去这么久的事了为什么还要问!”许义东嘴唇颤抖,突然大吼一声,拿拳头慌乱剧烈地捶着桌子,“惠誉早就没了。他早就该没了!”
“该?”彭放神情一变,“什么叫该。。许先生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你们不要再问了。。”许义东突然抱紧脑袋,眼色发青,眼白突兀,好像看到鬼一样,浑身发抖,“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不要再问我了。。”突然拼命挣扎,镣铐清脆作响,“警察!停止探监!让我回去!快开门让我回去!”
“许先生你冷静。。”彭放没料到会这样,“我们不是要害你,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些真相。。”
“已经死去的真相就不是真相了!”许义东猩红着眼眶咆哮,“迟来的正义算个屁!什么都不是!罪恶永远在阳光底下活得越来越好,只有我们这些蠢钝如猪的被当做替罪羊冠上社会败类的罪名!我们活的连渣滓都不如。。叫渣滓都不如你懂吗!!”
原竞眼神锋利,突然暴力地踹翻了面前的桌子,冷铁砸在空洞空间里发出刺耳尖锐的爆声,把许义东喷涌而出的失控一下拉了闸。
彭放本来还不知如何面对许义东。原竞这么一出,倒是彻底把俩人都镇住了。
“你听好了,如果我们不能帮你,我们也不会千辛万苦地把你从龙岩调到京城。”原竞上前,一只腿踏在他的椅子上,另一只手牢牢地按着他的肩,目光yi-n森,
“从目前看来我猜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