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无情(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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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朝夕刚走不久,一架飞舟就抵达了天元门的山头。

望着山下的景象,飞舟上穿着一水白色校服的弟子脸色大变,忙往飞舟里钻,大声道:“长老,出事了!”

被唤做长老的人从飞舟里面大步地走出来,询问道:“怎么了?”

不等弟子回答,他便一把将人推开,神色凝重的朝着飞舟下方看去。

随着飞舟的不断靠近,山下的场景也越来越清晰。

同来的筑基期弟子只看得见死了人,带队的元婴期长老却能够看得见在整个门派上方盘踞的魔气,就像是一个凶手杀人后,留下的赤丨裸裸的标记,嚣张至极。

他大喊道:“停舟,注意隐蔽!”

操纵飞舟的人听见呼喊声,顿时控制着飞舟降下速度,随着飞舟上的花纹闪烁,飞舟的颜色渐渐开始发生变换,若是从远处看去,不仔细看很容易将其忽略过去。

“子升,子降,子沉,子浮。你们四个跟我下去看看。”

“是。”

随着长老的话音落下,四名身穿白色校服,领边衣袖绣的却是不同于普通弟子的金色纹路的人走了出来。

元婴期长老踩着飞剑,如同一道流光爆射而出,几名弟子紧随其后,排作阵型,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

被留在飞舟上的弟子,有第一次跟着出来历练的,见到眼前的场景,紧张又害怕,忍不住问身边人,“你们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天元门的掌门是个元婴期的修士吗?怎么会……”

天元门可是离归一宗最近的一个门派,到底是谁能够在归一宗眼皮子底下,屠了一个有元婴期修士的门派。

“恐怕是魔修,”有见多识广的弟子脸色发白,“只有魔修,才干得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来,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活口留下来。”

长老去的很快,回来的也很快,一张脸沉的几乎滴水。

无人生还!

偌大一个天元门,被屠杀的一干二净。

“灭绝人性,毫无天理。”

他不是第一次带队出来历练,天元门元婴期的掌门,金丹期的长老,大半他都认识,还有着不错的关系。

下去搜寻半天,活口没找到,这些老友的尸体,一具都没有错过。

天元门本是此次历练的第一站,奈何才出来就遇到这种事情,历练也无法再继续开展下去。

元婴期长老当即下令,飞舟回转,向归一宗复命。

才离开宗门不到三天的飞舟,又重新踏上了来时的道路。

而另一头,接到元婴长老纸鹤传书的归一宗已是暴怒。

掌门闻言,勃然大怒:“这群魔修,完全没有将我归一宗放在眼里!”

在家门口出了这档子事情,几个长老也愤慨不已,同时也感到深深的忌惮。

整个宗门被灭,他们作为被依附的宗门,相隔不过三天的舟距,竟然连半点求救的消息都没有收到。

由此可见对方出动的实力到底有多高强。

“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必须找魔尊要个交代,到底是谁这么胆大妄为,难道是想撕破道魔两届的盟约吗?”

“魔修简直是无法无天,掌门,天元门不能白白覆灭,不然恐怕其他宗门会对我们归一宗有所不满。”

“掌门,这件事情必须调查清楚!”

归一宗掌门看向坐在最后,一直没说话的人,清了清嗓子,问道:“初光,你怎么看?”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争吵不休的众人声音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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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了下来。

坐在最尾的,是个膝盖上放着长剑,一身白衣,头发高高竖起的女子。

她面容姣好,神情却冷若冰霜,仿佛即使听见数以万计的人被杀害,也完全不为所动一般。

不过没有人觉得她残忍,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修炼无情道的人,天生就是这个样子。

听见掌门的话,她站出来,道:“我愿意自请扫荡境内魔修,还请掌门允许。”

生了一天气的掌门在听见这句话后,终于露出了一抹微笑,点了点头,“行,此事就交给你了,注意安全。”

……

天元门被屠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修真界。

作为一个不入流的门派,天元门虽然不是什么大宗门,门里底蕴也不怎么深厚,但到底是算上弟子长老、仆役家属加起来,林林总总有将近一万人的门派。

一万这个数字不大,放在光弟子都几十万的大宗门里当然不算什么,可这个数字也不小,至少对修真界更多的达不到这个数字的小门派来说,未免有兔死狐悲的惶恐感。

夕阳西坠,归鸟入林,炊烟袅袅。

天空被太阳的余晖染成红色,犹如天元门那日血流成河的颜色。

离天元门最近的归元镇,平日里人不多,唯有集市那两天,才显得热闹,最近却多了许多人,街上往来行走的,都是一些配着长剑,身着修士打扮的人,普通的凡人一开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后来听说他们最大的依仗天元门被人屠了满门,便个个吓得瑟瑟发抖,生怕祸事落到自己的头上来。

镇上的茶水摊子,这几天大概是摆摊以来,生意最好的时候。

而且那些修士们也不喝老板准备的劣茶,往那儿一坐,只需一杯白水,便有大锭的银子扔过去。

对修士来说,真正值钱的是灵石,金银不过是路上的石头,随手可得的玩意儿。

除非是提炼到了极致,成了精金煅银,才有被他们高看一眼的可能。

“云朵,给这桌的仙长们添水!”

“来了。”

从灶台后面,走出来的少女,穿着粗布麻衣,却难掩身姿的窈窕,可惜皮肤微黄,一张脸上长满了雀斑,让人大倒胃口。闻声抬起头希冀能够碰上一场艳遇的几人,见到她的模样后无不撇撇嘴,心中暗道,真是辜负了这一把好嗓子。

高高在上的修士不将普通的凡人放在眼里,身为凡人的少女在这群眼高于顶的修士面前,也显得十分局促谨慎,勾着头将水倒好,小声地说了一句慢用后,就匆匆地回到了灶台后面,生怕引起哪位仙长的注意力。

修士们也没将目光放在一个小丫头身上,坐下后就自顾自地讨论起来。

这时候,道路的尽头,突然走来了四个人。

见到他们,众人目光微凝,声音顿时小了下来。

这四人不是他人,正是那日随着飞舟上的元婴期长老,一同下到天元门查看情况的升降沉浮四名内门弟子。

来查看情况的修士虽然多,比他们修为高的人也不少,可是一看他们身上那白底金边的校服,大家就自然而然地敬畏三分。因为谁都知道,这种打扮,只可能是归一宗的亲传弟子。

四人倒也不跋扈,找了个角落的地方坐下,便说起了话。

旁人探长了耳朵,试图从他们那儿打听到只言片语,可惜四人坐下就布置了一道隔音的结界,说的话除了他们谁也听不到。

被唤做云朵的少女照例给他们上了白水,便躲到一边。

“……名录全部对上了,所有弟子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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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被掌门令紧急召唤回来的……”

“初光真人说……手法……血魔……”

沈朝夕闭上眼,将听到的消息归纳到一起。

这四名弟子,似乎是被归一宗派来,处理天元门后事的人。

顾无争对归一宗了解的不多,只是大概听掌门听过,归一宗的校服制度。

例如外门玄衣,内门白衣,弟子白边,长老黑边,亲传金纹之类的。

修士不讲究什么入土为安,若是死了,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一把火烧个干净。

按着他们的说法,这几天归一宗的人正在搜查证据,魔修的人虽然杀得干净利落,可雁过留痕,杀人的手法运功的手段,都有可能留下证据。

这点倒是不假。

据说他们带队的人,是个叫做赵初光的分神期剑修,实力高强,能够以一敌百,修的是无情道,十分仇视魔修,也对魔修十分的熟悉,根据她的判断,动手的人里面有一个被称作血魔的人。

“血魔……”

沈朝夕对这个名字不熟悉,因为顾无争实在是忙于修炼,对很多事情都孤陋寡闻。

不过她要不是这个性子,也做不到以五灵根的资质,在二十岁的时候筑基。

至少这几日从往来的人群里,她已经判断出来,顾无争二十岁筑基,就算不是什么天纵之才,但在普天之下,有称得上天才之名,毕竟她看到好几个双灵根的三十岁筑基都被奉为了天才。

比起血魔,她倒是对那个叫做赵初光的人更好奇一些。

虽然几个归一宗的弟子设下了结界,但还是有人带来了初光真人的消息。

“初光真人竟然来了。”

“看来归一宗对这件事情很是重视……”

有人嗤笑,“能不重视吗?巴掌都打到脸上来了。”

有人暗道晦气,他们本是趁着天元门覆灭,想来占一番便宜,谁知道归一宗竟然出动了赵初光,又派下数名弟子,封锁了整个天元门,千里迢迢赶来,竟然半点好处都没捞着。

茶水摊的云朵姑娘殷勤倒水,到底是个年轻女孩,对仙人的世界很是向往,忍不住问道:“初光真人是很厉害的仙人吗?”

听见问话的人也没计较她的冒犯,哈哈大笑,说起了初光真人的过往。

诸如什么一剑镇界山,魔修闻声而逃之类的传闻,信手拈来。

有人说,“听说初光真人第一次下山历练的时候,才十二岁,不过炼气期,等她二十岁回山的时候,就已经有金丹期的修为了,也不知道中间遭遇了些什么。”

还有人道:“道魔大战你们知道吗?听说初光真人回山便直接参加了大战,以金丹期的修为,将两名元婴期的魔修斩于剑下,那可真是了不得。”

云朵发出惊叹,“哇,真厉害。”

哪怕是被一个凡人捧场,吹嘘的人也很得意,摸着自己的小胡子,翘着腿,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来。

正说着话,众人的声音突然小了下来。

四个归一宗的弟子也站了起来,云朵朝着他们目光所向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女子缓步而来。

她微微愣神。

突然有些明白了他们说的初光真人,人如初光的评论。

她倒真真有些像是天色将明的时候,天边那一道初光。

赵初光对众人的目光再敏感不多,目光微转,就落到了一个人的身上。

她的眉头突然就皱了起来。

面对她突然的皱眉,少女云朵显得很是手足无措,抿了抿嘴唇,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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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僵硬,冷汗直下。

几名弟子也有些不明所以。

赵初光走过去,看向云朵,直接道:“你我有师徒之缘,你可愿意拜我为师?”

云朵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旁边听见这话的人也长大了嘴。

“愣着干什么,快答应啊。”

旁人不敢说话,心里却个个都比云朵还要着急。

几个归一宗的弟子同样震惊,且心生嫉妒和不甘,这凡人女子,到底是哪里的好运气,竟然这样都能被初光真人看上。

云朵的瞳孔紧缩,好一会儿,才仿佛震惊过度一般找回自己的声音,“您……您是说要……要收我为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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