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七爷上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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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裴玉伸臂将窗台打开,屋外的冷气入屋,他耸肩闻了一下新鲜空气。

九爷一大早出门了,大约是去十王府。裴玉对着铜镜戴好雪披,让管家带着早膳一同去阁楼。

早上的时候府里的积雪已经被打扫干净,裴玉来到阁楼前发现大门紧闭。他有些不确定地看向太阳,这会儿时间梳白早该起了才对。

“叩、叩、叩……”

敲门声过了好一会儿,裴玉听见里面传来手忙脚乱的声音。他往后退了一步,噔噔噔的脚步声来到门前。

门一开,裴玉看见梳白双颊泛红,头发有些凌乱地披在身后,穿着的单薄里衣也有些歪歪扭扭。

“裴玉,你真早……”说话间,裴玉还注意到他嘴唇不自然的红肿。再看其脸色,遮遮掩掩的春意。

裴玉笑而不语,故意用一种八卦都眼神打量梳白。

走进屋里,梳白还在掩饰什么,各种挡着裴玉看向内室的视线。如此昭然若揭,裴玉都忍不住笑着揪了一把他的手。

“行了,快去梳洗,我等你一起用膳。”

梳白在原地纠结了一下,才咬着嘴唇跑开。翠竹帘子被他的动作掀得咯吱咯吱响,裴玉噙着笑意坐在圆桌旁,让管家布菜。

“……”一头冲进内室的梳白看见男人还敞个光/裸的胸口躺在床上,他有些忿忿不平地过去轻轻推了一下他。

“裴玉来了,快起床。”

昨天晚上本是梳白睡床,赵印睡软榻的。可后来熄了灯,赵印可怜巴巴地绕到床头说软榻太冷。梳白把他拍回去,不许他打歪心思。

结果赵印听话回到软榻上时,梳白又真担心他着凉了,便许他上床。哪知道赵印一爬上床,就跟奔放的狼狗似的,紧抱着他不放。

梳白就在这样令人脸红心跳的禁锢里,熟睡到如今。许是赵印身体热,梳白也睡得很舒服。

在裴玉没来以前,赵印是先醒的。他一只手从梳白身后搂着脖子,一只手则环住软软的腹部。被牢牢抱着的梳白,是被赵印亲醒的。

亲得梳白整个人都软了,才听见裴玉的敲门声。

“快起来。”梳白又一次伸手去推赵印,男人直接反手把他捞起来,一个翻滚把人抱上床还挤到了床的里侧。

床头悬挂着的舂雪被震得剑鞘发抖,发出不满的铃铃声。梳白双手抵在赵印胸口处,用气声小小声道:“裴玉在外面呢!”

然而赵印的眼神却直勾勾地看着他,带着睡意的慵懒眸子看起来雾蒙蒙的,突出的喉结不住得上下滑动,看起来性感极了。

“为什么这么早过来?”

“平时更早,我比裴玉早醒的。”

闻言,他看见赵印闭上眼睛挑了一下眉,双手也搭在自己身上,似有不起来的意思。

“是吗?”梳白还没来得及说话,男人下巴抵着他的额头瓮瓮出声。

紧接着,梳白的下巴便被赵印抬起,男人缓慢地用唇瓣轻轻摩擦他的唇角,暧昧地问道。

“为什么今天睡这么久?”

梳白脸红地皱了一下鼻头,想推他却被环着腰。赵印侧过脸,轻吻着梳白圆润的耳垂,不住地反问为什么。

带着磁性低沉的嗓音在耳里回荡,梳白缩着肩膀躲避这种酥麻的感觉,他不禁失笑地轻打一下男人的肩头。

“因为你因为你,快下床!”

赵印笑了一下,温热的气息撒在梳白的脖颈与耳边,他仍然抱着梳白不撒手,得寸进尺地张口咬了一下那白皙小巧的耳垂。

满足了的赵印放开梳白,直直盯着他傲娇着不许自己碰的小模样。

“哼,我把早膳都吃了,你吃雪吧。”抛下这句狠话的梳白气鼓鼓地夹着尾巴逃了。

赵印亮晶晶的眸子增添了更多笑意,他伸指摩挲几下唇瓣,回味着刚刚亲梳白耳垂的感觉。

“……”他坐在床沿呆了几秒,随后有些不好意思地弯下腰,这还是第一次做这样的坏事。

外室的裴玉喝完了一杯茶,就看见梳洗完毕的梳白脸色更加红润地跑出来。他顺势给旁边的杯子倒茶,用耐人寻味的眼神看着梳白。

“……裴玉别这样看我……”梳白心虚地捏着杯子移开脸,躲避裴玉的视线。

“知道啦。”裴玉好笑地夹了一块糕点放在他的盘子上,玩笑过了自然得考虑正事了。

他清清嗓子思虑了一会儿,又看了内室一眼,赵印似乎没那么快出来。

“早上九爷应该是去十王府了,关于你的事大概会告诉他的。”

说到这儿,梳白喝茶的动作一滞。他微微转过脸,看着裴玉道:“我的事还有必要与他说吗?”

也是,本不该说的。不过,九爷与十爷关系到底不一般。在九爷心里,他肯定还是希望弟弟螚正常生活吧。

别总是为了如今这解不开的结要死要活的,毕竟如今梳白也都放下,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了。

“有些事情,尤其是十爷待事情,既然你放下了,那就最好了。”

看梳白提起十爷时,不再是黯淡的神色,裴玉心里很高兴。眼下似是风平浪静,可裴玉知道一切没这么简单。

竹帘的声音响起,二人回头看,是刚刚梳洗完的赵印。裴玉站起身,他还得去看看苏力青那边的情况。算算时辰,九爷大概知晓事情的前因后果了,那世子也该可以回去交差了。

免得七爷找上门来,夜长梦多。

裴玉扯了个借口,让他们二人好好用早膳。自己先走了,他让管家留在阁楼。

世子的行李马车已经备好,夏重已经在门口等待。苏力青本想磨蹭什么,被夏重不耐烦地催上车了。

裴玉来到大门口时,夏重正在检查粮草,苏力青从马车窗口探出头来,眼睛直溜溜地看着九王府的牌匾。

“世子路上注意安全。”听见声音,苏力青转过头看见裴玉,那股莫名的忧伤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转而变成了嚣张跋扈的样子。

是了,这才是世子苏力青。

“你来干什么?”

看着他不待见自己的样子,裴玉也没生气。他轻声笑了一下,把一件之前自己做的很喜欢的素色雪披递到他面前。

裴玉知道,他之前学着自己弄了一件相似的雪披。

显然,苏力青被此举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他虽是草包,如今却有着草原世子骨子里的尊严和骄傲。

他仰着头,不屑地看着裴玉,“你以为本世子还要这种东西吗?”

裴玉怔了一下,随即正要收回手,那件雪披却紧了紧。他抬眸一看,世子正抓着雪披,表情却不自然地看向别处。

“世子,一路风寒,雪披在路上会有用的。”

说完这句话,裴玉直接把雪披塞进马车里。苏力青没再说话,有些赌气似的呆在骄子里不出来了。

夏重检查完一切,没有问题后,便交代几句马夫。苏力青再没把头探出来,马车摇摇晃晃地走起来了。

裴玉站在台阶上,眼睛看着渐渐远去的马车。是了,你不该在这个兄弟残杀,满是血腥的皇城里。草原的宽阔与自由,才是你苏力青最好的归处。

“进去吧,风大。”夏重看见裴玉被一股莫名的情绪包裹着,于是开口提醒一句。

可两个人还没进屋,另一方向朝九王府来的马车出现了。

“等等。”夏重伸手拦了一下裴玉,他眼神聚焦在马车前头,感觉来者来势汹汹。

裴玉也停在原地淡淡地看着那辆马车停在九王府门口。

“砰!”骄子里的人似乎怨气很大,挥开帘子时,那车夫都被一巴掌扇倒在地。

裴玉看着骄子里出现了一只手臂,流金云纹的服饰,看起来是一位王爷。

“裴玉,好久不见啊。”

听见熟悉的声音,裴玉顺势看见了一张眉宇间皆攒着的怒气。

“七爷。”裴玉没有行礼,而是如上次一样直挺挺地站着。旁边的夏重有意靠近裴玉,以护着的姿态朝向七爷。

马车后跟着两队侍卫,腰间皆配着锋利的宝剑。马儿似乎感受到焦灼的氛围,一直不停地嘶哑鸣叫。

“如果是找九爷,不巧了,他去了十王府。”

七爷冷冷地瞪着裴玉,侧过脸看向身后几个侍卫,随即那些侍卫开始动身朝裴玉走来。

“七王爷,裴玉若有冒犯,还请恕罪,只是一切定夺应该等九爷回来共同商议。”夏重一个健步挡在裴玉面前,他下了几个台阶,朝七爷躬礼。

“呵,不过是教训个奴才,九弟不会不给本王一个面子吧?”

裴玉冷淡地看着台阶下的七爷,看他似笑非笑,眼里却是充满怒气的样子。

笑着笑着,他看见七爷的脸色变得极为恐怖,像是威胁般看着夏重。

“或者,应该让我入府等你们的九爷。”

入府,裴玉知道不能让七爷进来。否则,他一定会让身后这两拨侍卫在府里搜寻。届时再拦,也于事无补。

“九爷许是到天黑也未必能回,倘若七爷有要事商议,裴玉还是请您去一趟十王府吧。”

听此,七爷扬起下巴,“怎么?不欢迎我入府?”

裴玉走下一步台阶,夏重立刻转过身,眼神示意他不要。

“欢不欢迎的,裴玉只是个奴才,仅仅不希望浪费了七爷的时间而已,十王府就在不远处,七爷走路过去都不费劲呢。”

听到这番话,七爷再无表面笑意。他几近咬牙切齿地道:“就算我一定要进府呢!”

说着,七爷忽然起身走上台阶,夏重眼疾手快隔开裴玉与他的距离,“七爷硬闯,我等自然不敢拦,只是事后九爷问起来,夏重不知该如何解释才好。”

夏重话里话外都在暗暗威胁着七爷,他能进来自然是他的本事,只是九爷一向睚眦必报,叫他不顺眼了,七爷往后也没好日子过。

哪里知道七爷像是已经失了理智,硬是要闯,夏重眼看着要拦不住了,忽然街角过来两个人。

是九爷与十爷。

显然九爷走近来的时候,表情要悠闲多了。他慢吞吞地走到七爷面前,若无其事地打量一番两队侍卫。

“七哥若真喜欢我这座府邸,待我离开皇城,叫人送地契到你府上便是,何需这般心急?”

裴玉默默深吸一口气,他知道九爷来了,七爷不敢放肆的。

“九弟说笑了。”七爷咬牙切齿地说着,眼神狠狠瞪向裴玉,“我只是有一个问题不太明白。”

“七哥请讲。”

七爷眼神阴狠下来,浑身散发着冰冷黑暗的气息,像是一条毒舌般扫视着周围人一圈。

“我家有一条狗,带着肉跑了。听府里人说,好像是跑到了九弟的府里。”

听见这样的措辞,裴玉的心吊了起来。他知道,说的是赵印和梳白。

“九弟不会这么小气吧,让我找条狗都不肯?”

裴玉有些紧张地看向九爷,对方漫不经心地假装思考,伸着手指摩挲几下嘴唇后。

“巧了,我府里都是怕狗的人,若真是有狗进来,怕早被赶了出去,或者乱棍打死。”

九爷停了一下,随即恶劣地说道:“不如七哥去乱葬岗找找?”

被这样噎了一句的七爷恼羞成怒,他立刻没了心思再打哑迷,全身的王爷气度全然丢弃,他指着王府门口发疯。

“别给我装傻!梳白那个贱奴呢!”

一直未开口说话的十爷听到这个称呼立刻皱眉,他抬眸看着七爷,“七哥,这样粗鄙的话语叫旁人听了多么有失身份。”

“身份?你问问他段衡哪件事情做的符合身份!”

七爷恼怒到连九爷的名字都直呼出声,所有奴才除了裴玉以外都要下跪谢罪。

确实,按着七爷的说法,九爷在朝堂上做的事情可谓是害苦了他们太子党的人,不怪七爷有怒气,他平生被耍也就这些年才有的事。

“七哥还是回去吧,这儿没有你的狗,倒是你府里我见着不少狗了,还管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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