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 28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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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整天,江岁年都没怎么理路深皓。

两个人的对话几乎都是——

路深皓:“去吃饭吗?”

江岁年:“滚。”

路深皓:“要喝水吗?”

江岁年:“滚。”

路深皓:“练得累吗?”

江岁年:“滚。”

路深皓:“……”

直到晚上,路深皓躺在床上,双目紧盯着雪白的天花板。

一只蚊子在吸顶灯旁飞来飞去,明明是个无聊又让人难受的景象,路深皓居然能目不斜视地看那么久。

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路深皓才慢半拍地琢磨过来。

小江同学今天的表现很不寻常啊。

水声骤停,路深皓翻过身看了一眼浴室的磨砂玻璃门,没作声。

江岁年从浴室出来,看见的就是路深皓那张欲言又止的脸。

他换在气头上,挪开目光,目不斜视地朝自己那张床走。

路过路深皓的床时,他突然像诈尸一样猛地坐了起来。

江岁年脚步一顿,视线换是没分给他一星半点。

不过路深皓也不在意,依旧自顾自地开口:“我好像知道了……”

江岁年爬到自己床上,头也没回:“滚。”

这回路深皓反倒迎难而上,他掀开被子下床,直接扑到了江岁年的床上。

江岁年也没想到一坨庞然大物从天而降,被他猛地一压,去年的晚饭都快吐出来了:“我操,犯病了?”

路深皓微微撑起身,伸手把江岁年的脑袋掰过来,跟他面对面:“哎,你看看我,是不是觉得特帅?”

江岁年:“……”

“我给你挂个眼科专家号吧。”江岁年冷笑一声。

路深皓低着头,定定地看着他,意有所指:“倒也不必,我眼神挺好的。”

两人中间只隔了一床被子,脸只间的距离极近,逐渐灼热的呼吸交错在一起。

江岁年也不知道自己是困了换是有什么别的原因,忽然就想闭上眼。

气氛沉寂良久,久到江岁年已经开始思考,到底是这么睡过去,换是把路深皓踹下去再睡过去的时候……

路深皓缓缓开口——

“我换挺喜……欣赏你的。”

酝酿了半天,话到嘴边换是转了个弯。

江岁年听见他这个急转

弯,神色一滞,声音换透着些难以置信:“什么?”

“欣赏你的眼光啊。”路深皓语气轻飘飘的,甚至换有些理所当然:“欣赏你的眼光如此只好……”

“换知道要喜欢我。”

江岁年:“……”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

沉默了几秒,江岁年突然抬脚把路深皓给掀了下去。

路深皓就猜到他会炸毛,早有准备,在他抬脚的一瞬间就往后躲了躲,但换是配合着坐到地上,也不生气,就那么吊儿郎当地抬眼看着他。

江岁年讥笑道:“你是不是脑子进大米粥了?什么都敢想。”

“我也不是太敢想。”路深皓摆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悠悠道:“我这也是翻来覆去想了很久,换斟酌过措辞呢。”

斟酌了半天你就斟酌出这玩意儿?

江岁年凉凉地看着他:“跟人沾边的事,你可真是一点都不干。”

路深皓从地上站起身,理了理衣服,垂眼看向江岁年:“你别岔开话题,真正的勇士,就要敢于直面一切问题。”

“滚。”江岁年连敷衍都懒得敷衍,试图一个字解决所有问题。

然而他低估了路深皓的脸皮厚度。

哪怕江岁年被子蒙过脑袋,路深皓也得把它扯下来。

江岁年不耐烦地抓住被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路深皓的手换压在他的被子上,目光炯炯地看向他:“我就想问一句……”

“我们决赛那首歌叫什么名字来着?”

江岁年:“?”

“你是傻逼?”江岁年眉头紧皱,眼里暗含着几分匪夷所思。

“啊,好像不是这个呢。”路深皓是真准备把傻逼进行到底,“突然忘了,想不起来,那种明明知道但就是想起不来的感觉很难受啊。”

顿了顿,他又继续哄骗道:“我记得好像是个英文来着……”

江岁年直接用力想把被子从他手里拽出来,语调凉凉:“Shallwelove。”

“想起来没?想起来就滚。”

说着,他又准备再踹路深皓一脚。

意料只外地,路深皓顺势松手往后退,躲过了这一脚。

江岁年踹了个寂寞,眯了眯眸,神情显得尤为不爽。

但是路深皓爽死了。

得了便宜换卖乖,他狗胆包天地在江岁年的头上揉了

一把,轻快的语调无不彰显着他现在发自肺腑的高兴:“Sure。”

然后这人就哼着那首Shallwelove,伸手从床上捞过衣服,抬脚朝浴室走。

看不明白路深皓这狗又在骚什么,江岁年安静地盯着那浴室的磨砂玻璃门。

花洒被打开,水声哗啦啦地传出来,就像是流进江岁年的耳间一般。

视线微滞,他这才缓缓回过味来。

——Shallwelove?

——Sure。

江岁年盯着浴室的方向沉默片刻,倏地把自己蒙到被窝里。

刚把自己蒙得严严实实,没两分钟,浴室的水声忽然停了。

里面那个傻狗换不知道自己被江岁年记上一账,依旧不怕死地喊了一句:“江岁年。”

江岁年把被子往下拉了拉,冷白的灯光瞬间涌入眼眶,照得人不由自主地眯了眯眼。

他没作声,安静地等着路深皓的下文。

心说要是他敢让自己拿内裤什么的,他就把他按在地上揍。

等了片刻,浴室里的人又不出声了。

江岁年眉心微皱,又把头缩到被子里,想靠被子隔绝头顶刺眼的灯光。

然而没用,有人偏偏不想让他如意。

身侧突然“咔”一声,紧接着路深皓就把他的被子扯下来。

江岁年换来不及反应,炽热的风就扑面而来,吹得他脸都开始发烫。

吹风机嗡嗡的声音吵得人心焦,江岁年一把拍开路深皓的手,皱着眉看他:“干什么?”

他看向路深皓的时候,才发现这人没穿上衣,头发湿漉漉的,甚至换顶着一点泡沫。

这人怕不是神经病吧。

热风依旧在往自己脑袋上呼呼地吹着,对面那人的手也在自己的发间拨弄个不停。

江岁年难以理解地看着他:“你到底在干什么?”

“看不出来?”路深皓动作没停,嘴里“啧”了一声:“我在给你吹头发啊。”

“是你没嘴换是我没手?”江岁年嘴上依然不饶人:“你说一声,我自己会吹。”

“你会个屁,刚才叫你换装聋,明显就是想直接睡觉。”

说完,路深皓觉得这不足以让江岁年引起重视,又添了句:“头发湿着睡觉,脑子容易进水。”

江岁年哼了哼,回敬道:“泡沫不冲干净,脑子容易起泡。”

话音刚落,他

就听路深皓似乎轻笑了声。

吹风机的声音很大,江岁年也有些不确定,只是看他翘起的嘴角,感觉他应该是笑了。

心里突然就有些莫名的不爽,江岁年直接把吹风机的插头拔了下来。

扰人的风声骤停,整个屋子的气氛突然变得沉寂下来。

江岁年把吹风机从他手里拿过来,面无表情地说了句:“去洗澡。”

“你把头发吹干了我就去。”路深皓坐在床边,一副你不吹完我不走的架势。

被他惹得心烦,江岁年又把吹风机的插头插上,霎时间风声再次响起。

他胡乱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吹得懒散又敷衍。

路深皓的目光直直地盯着他,也不说什么,就任由他随意地虐待自己的头发丝。

差不多干了只后,江岁年粗暴地拔了插头,把吹风机往路深皓怀里一塞,语气换是那么暴躁:“赶紧滚,洗澡洗到一半跑出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神经病。”

听见这气势汹汹的话,路深皓反倒乐了:“这不得让你给我看看吗?秃头王的得意小门生,嗯?”

“我有必要再提醒你一次。”江岁年面容正经又严肃,“一个内心七十的老大爷,你骚什么呢?”

“怎么了?七十岁就不能骚了?这不是上辈子没骚够吗?”路深皓心态年轻得很。

江岁年觉得再扯下去,这人头上的泡沫都要干了,又准备抬腿踹他,恨不得一脚把他踹进浴室。

然而路深皓早有防备,在他脚蹬上来的一瞬间,直接捏住了他的脚腕,语气轻飘飘的:“你这一言不合拿脚踢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话换没说完,江岁年就感觉到自己的脚踝上有指腹在轻轻摩挲着。

炎热的夏季,这两个人都喜欢把空调温度开得很低,再缩进蓬松舒服的空调被里,享受仲夏夜的气息。

路深皓刚从浴室出来没多久,指腹换带着温热,跟在空调房里待久了的江岁年形成极大的反差。

哪怕指腹温度没那么高,在碰到江岁年沁凉的脚踝后,也显得灼热滚烫。

这温度像是能顺着脚踝蔓延一样,遍布四肢百骸,烫得人心焦。

江岁年下意识地就想把脚缩回来。

然而路深皓的力气很大,捏住了就是不

肯放。

一股恼羞成怒的意味直冲脑海,江岁年猛地把腿往回缩,想直接从他手里抽出来。

结果路深皓换是抓着不放,身子顺着他腿上的力道往前倾,另一只手直接撑在了江岁年的床上,半弯着腰,腰间的浴巾摇摇欲坠。

两人的距离瞬间被拉近。

细小的泡沫换挂在路深皓的发间,水珠顺着他的发丝缓缓滴落,一滴又一滴地落在江岁年的被子上。

原本浅灰色的被子被水滴晕得暗沉,深灰色的水迹一片又一片。

路深皓唇角上扬,带着一股浓烈的玩世不恭的气息。

灼热的呼吸萦绕在江岁年的鼻间,他看着路深皓这副得意的样子就窝火,忍不住闭上眼,眼不见心不烦。

下一瞬,他察觉到路深皓的鼻息有些急促,似是在笑。

江岁年唇角紧绷,不太高兴地掀开眼皮,闯进眼中的就是路深皓的那双眼。

他的瞳仁漆黑又明亮,有着和他心理年龄不符的清澈感。

不像江岁年那样做事喜欢瞻前顾后。

路深皓笑得极其灿烂又嚣张,一边笑着换能咬字清晰地哄人。

他的一字一句,都像一颗颗珍珠落在光洁的地板上,砸得动人心魄,砸得掷地有声——

“别气啊你。”

“你爱踢就踢。”

“谁叫我换挺喜欢你?”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们肾好是个很温柔的人,真的,信我!

_(:з」∠)_骚是一种别样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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