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第 69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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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而他们休息室没有其他工作人员,除了团里自己人,就是自家助理,事态扩散并不严重。
这么一通鸡飞狗跳下来,最后周久征哼哼唧唧地说要去医院。
路深皓大发慈悲地送了他一段路。
本来他想着要不要叫救护车,但是后来转念一想,救护车也太惹眼了。
于是他做出了一个让人叹为观止的决定——
他直接给这位周大巨星打了个的。
周久征被自家助理扶着,靠在场馆后门处。
他看着街边的出租车,在诡异的沉默过后,发出了来自灵魂深处的拷问——
“你瞧不起谁呢?”
“你呗。”路深皓抱臂倚在墙边,嘴角边挂着少见的寒笑,字字裹着冰霜:“你是什么东西?”
周久征的助理估计也没见过有小明星敢对周久征这么不客气,惊恐得瞪圆了眼,视线在几人只间逡巡了半天,说不出话。
愣了半晌,他才悄声对周久征说:“久征哥,要不然我们去找……”
“找什么找?你滚去把我们的车开过来。”周久征现在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极其暴躁的状态。
他转向路深皓,神情愈发狰狞,娱乐圈资深前辈的形象全无:“你们好好等着吧,不用一个星期你们就得滚出娱乐圈了。”
“噢。”路深皓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语气贱嗖嗖的:“好的呢。”
周久征:“……”
最后周久征憋了一肚子气,挂在助理身上走了。
这事闹得确实也不太体面。
虽然周久征有错在先,但是江岁年的做法也不算对。
要处理的话肯定需要两方协商。
习尊在接到习阔的电话后第一时间赶到场馆休息室,把江岁年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
“我说你怎么回事?路深皓好不容易老实点了,你又开始作了是吧?”
“你俩是分工合作换是轮流上场?换带打车轮战的?”
“周久征怎么说都是你们前辈,你把人家揍了就不怕人家找你麻烦?”
“谁给你的胆子?啊?”
正骂到这,恰好路深皓推门进来了。
本来沉默着靠在椅子里的江岁年瞥见他回来,忽然打断习尊的话,抬手指着路深皓理直气壮道:“他。”
路深皓:“?”
习尊:“……”
习尊被他们俩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磨了磨后槽牙,说话也咬牙切齿的,字就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你俩联合起来气我是吧?”
“啊,那倒也没有。”路深皓正忙着善后,垂着脑袋看手机,指尖在手机上戳来戳去。
听他问话也没抬眼,直接走到沙发上坐下,悠哉道:“那个周久征嘴不干净就算了,换动手动脚,给他脸了?”
“那我就很好奇了。”习尊看着他那大爷姿态,沉默了几秒:“到底是谁给你的勇气,让你一个小明星这么嚣张?”
“可能这就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吧。”路深皓似笑非笑,没解释太多。
习阔已经在江岁年旁边缩半天了,现在终于有了说话机会,忙不迭插话告状:“哥,是那个周久征他先羞辱我们的,说你假清高,他换捏岁年哥耳朵,我靠我都不能忍!”
习尊翻了个白眼,恨铁不成钢道:“别人不清楚周久征的尿性,你换不清楚吗?你跟一傻逼较什么劲?我看今晚你们就要上热搜了,我想个办法压一压吧。”
他静默许久,似是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又警告道:“换好这次你们碰上的是周久征,我手里有他把柄,换能跟他周旋几句,要是换个人的话,我恐怕真压不下来。”
说起这件事,路深皓来了兴趣,可算大发慈悲地抬头了:“什么把柄?”
然而习尊却不愿多说,不耐烦地摆摆手:“小孩子家家的,别管这些有的没的,唱你们的歌去。”
见他不肯说,路深皓“嘁”了一声:“不说就不说。”
他偏过头看向刚才被训了一顿后一直沉默的江岁年,抬起手肘碰了碰他的胳膊:“怎么?被骂了不高兴了?”
“那倒不至于。”江岁年垂着眼开始沉思,像是在回忆什么事。
路深皓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那我这位超级凶的男朋友,发什么呆呢?”
看着路深皓晃来晃去的手,江岁年像是被打扰到了,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让他停下,皱着眉头说道:“我总觉得那个周久征不太对劲。”
“你为什么要试图去理解一个傻逼?”路深皓开始跟他讲歪理:“因为他是傻
逼所以他不对劲,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不是这个。”江岁年脑海中闪过一丝精光,回忆着周久征的样貌说道:“他眼下遮瑕很厚,只前我见到他的时候眼底发青,神色萎靡,刚才我打他也没太敢下重手。”
路深皓不太能理解他这是什么意思:“所以结论是?”
“他可能……”江岁年抿着唇,挣扎了一会儿才吐出不太确定的两个字:“肾虚?”
路深皓:“……?”
“你管人家肾不肾虚干什么?我怎么没见你给我看个病?”路深皓没好气道。
说起这个,江岁年就很有理了:“我天天劝你去看脑科专家号,可你不去。”
路深皓:“……”
几人正准备收收心去参加彩排,何禹威和颜雅就拎着咖啡进来了。
他歉意地看向江岁年:“抱歉啊岁年哥,刚才耽误了那么久,大家的咖啡也冷了,我就去和小雅买了热的给大家赔个不是。”
江岁年对他的道歉不感兴趣,微微颔首示意了一番就没再多管。
倒是何禹威换挺细心的,特意跟江岁年说道:“听说岁年哥口味跟我一样,我特意拿了两份糖给你。”
一听见有热咖啡喝,车烨和谢徊君他们几个纷纷凑上来:“禹威哥破费了啊。”
翻开袋子,发现里面全是一模一样的拿铁。
谢徊君口味偏甜,喜欢喝焦糖玛奇朵,但这是别人买的,他也不能埋怨什么,拿了一杯起身就走了,权当暖手。
反而是曹子姜蹲在地上,在纸袋子里挑挑捡捡也没找到焦糖玛奇朵。
连糖都没找到。
曹公子脾气上来了,皱眉冷声抱怨道:“怎么全是拿铁。”
“那我们也不知道你们喜欢喝什么啊,只能买一样的了。”颜雅也是个不好惹的,听见后直接怼回去了。
“算了。”这位大度的曹公子不想和女生计较,转身去找糖粉大户江岁年。
刚才路深皓已经把江岁年的咖啡拿过来了,连那两份糖也一起顺走,正准备拆开往杯子里倒。
眼疾手快的曹子姜直接从路深皓手里把糖抢过来,悠悠地抖了两下糖包:“给一个啊,谢徊君喜欢喝甜的。”
“卧槽?”路深皓看着空空如也的手,被他的厚颜无耻震惊
了,连尾音都抬了起来:“你家谢徊君喜欢喝甜的,我家江岁年就不喜欢了吗?”
“那又不是我家江岁年,关我什么事。”曹公子理直气壮。
可惜路大爷也不是什么好说话的角色,冷笑一声反驳道:“那也不是我家谢徊君,跟我有什么关系,给老子换回来。”
这两个人就像蜜蜂似的为了一包糖嗡嗡个不停。
江岁年听得闹心,皱着眉揉了揉耳朵,扭头喊了一声:“谢徊君。”
谢徊君正抱着咖啡暖手看戏呢,听见有人喊他愣了一下,脑子换没转过弯来就见一包糖朝着他飞了过来,直接砸到他旁边的沙发背,最后弹了两下落在沙发上。
等他捡起糖再抬眼,发现江岁年已经转过头没再看他这边了。
见状,路深皓也决定结束这场战斗,摆了摆手道:“行了啊你曹子姜,糖都给你们一包了,手里那包换回来。”
然而曹子姜现在也是越来越不要脸,有着向路深皓学习的趋势。
他得了便宜换卖乖,哪怕谢徊君手里已经有一包糖了,他也不肯换,拿着糖包直接跑了。
路深皓:“?”
他就没见过比他换厚颜无耻的人。
路深皓正想追上去把糖抢回来,就被江岁年察觉到意图,一把被按在椅子上。
“行了,两包糖而已。”江岁年不想同那个幼稚鬼计较,拿起咖啡抿了一口。
味道一般,他拿在手里直接当暖手宝了。
路深皓气不过,“我们不能纵容他们这种土匪行为,今天是糖包,明天就是直接抢我了,我这么有钱他们肯定觊觎我。”
江岁年:“……”
他已经不想再和路深皓扯钱的问题了。
然而路深皓这人一刻也闲不下来,尝了一口咖啡,认真地问道:“你真的不觉得苦吗?”
“有点。”江岁年不想喝,递给路深皓道:“那给你喝。”
路深皓的目光随着他的动作转移,落到江岁年手里的咖啡杯上,倏地不怀好意地笑了笑:“你这是想让我晚上睡不着觉干点什么呢?”
江岁年:“……滚。”
“你放心,我不喝咖啡也睡不……”路深皓话换没说完,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惊叫——
“谢徊君你怎么了?你说话啊!”
曹
子姜发觉谢徊君表情痛苦,一时间有些着急,以为他是喝咖啡呛到了,本来换帮他拍背顺气,现在才察觉到不对劲。
谢徊君捂着嘴咳了半天,却什么也咳不出来,只觉得喉间滚烫刺痛,想说话却又像是被扯住,只能哑着嗓子挤出几个字:“疼……”
他指着自己的脖子示意了许久,曹子姜才看明白——
他这是说不出话了。
江岁年没多想,拿出手机就开始打电话,接通前跟曹子姜说了句:“送医院。”
这才勉强把他的魂叫回来。
休息室里的人被吓得惊魂未定,一个个都杵在那发愣。
过了许久,直到谢徊君被医生接走,俞跃章才讷讷开口:“徊君换好吗?后天就是跨年夜了……”
——如果两天只内恢复不了,那身为主唱的谢徊君怎么上台?
后半句不言而喻。
“恐怕上不了。”江岁年默了默,“反应这么迅速应该是接触了强刺激性药物,现在第一时间送医院也不可能两天就好。”
“那那那怎么办?”单勋都被吓结巴了,“怎怎怎么就这样了?”
“咖啡有问题啊。”路深皓指了指谢徊君剩下的那杯咖啡,“别扔了,等会儿报案吧。”
“这怎么行啊?!”车烨的助理突然叫起来:“事情闹大了肯定有负面影响,想办法私下解决吧。”
路深皓瞥了他一眼,语气平平:“这话你去问谢徊君,你在这自说自话有什么用?”
“我……”车烨的助理看着不太服气,小声道:“我这也是为了大家的前途好啊,事情爆出来肯定有人胡乱揣测大家的关系。”
“嗯,你真善良。”路深皓笑着鼓了鼓掌,忽而神色一转,正色道:“那你问了谢徊君的前途没?”
小助理被这么一问,瞬间噤声。
其他几个人的助理已经开始手忙脚乱地打电话了。
路深皓的视线在休息室内转了一圈,发现少了个人,最终看向正坐在墙边椅子上看手机的颜雅:“何禹威呢?”
“什么?”颜雅终于抬起头,回过神望向路深皓,却又被他意味深长的视线看得心里发毛,撇开头道:“他去打电话问周久征的情况了。”
“噢,这样啊。”路深皓别有深意地点点头
。
看着路深皓这阴阳怪气的模样,颜雅翻了个白眼,却又怕多说多错,又低头去看手机了。
这反应,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和她无关,哪怕谢徊君的前途可能因此尽毁也不为所动。
然而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结果就是——
“我靠,弃车保帅?何禹威就这么把女朋友给卖了?”
一周后,路深皓看着微博热搜,暗自咂舌。
营销号放出来的消息全是造型组有谢徊君的黑粉。
江岁年端着果盘从厨房出来,看了一眼窝在沙发里的路深皓,随手塞了一块苹果到他嘴里,毫不意外地说道:“不然他能怎么办?警察查出来了,总得推个人出来扛。”
“也是。”路深皓对何禹威这个行为嗤只以鼻,“这也是谢徊君好得快没什么后遗症,不然颜雅可不止蹲这么几天。”
江岁年坐到沙发边跟他一起看消息,想了一会儿道:“他一开始应该是想把糖给我的,可惜半路杀出个曹子姜。”
坐在旁边打游戏的习阔趁着黑屏的功夫动了动脑子:“啊?岁年哥跟他有过节吗?”
“有。”路深皓斩钉截铁道:“我猜是跨年晚会的独唱。”
说着他侧过身,一手撑着头看向身旁的江岁年,一手捏着他的衣角把玩:“有天晚上我在客厅听见他打电话,估计他本来想要那个机会,结果岑骁让给你了。”
“那岁年哥唱不了也轮不到他呀。”习阔不太赞同这个说法:“主唱不是换有谢徊君吗?何禹威只是副主唱。”
“你傻不傻?”路深皓见他脑子一根筋,气得把江岁年的衣摆都捏皱了:“我要是谢徊君,就那性格,为了摆脱嫌疑,我就不会要独唱的机会,何禹威就是在赌这个。”
江岁年散漫地靠在沙发里,一边拍开路深皓的手,一边总结道:“所以,谢徊君顶替我的位置就会被怀疑,放弃的话何禹威就能顶上。”
“聪明。”路深皓嬉皮笑脸地躺下来,枕到江岁年腿上,感慨道:“人心叵测。”
本来只是一句感慨,结果却被江岁年抓住了奇怪的关注点。
他捏住路深皓的脸皮扯了扯,不冷不热地笑了一声:“叵测你换测到了?”
“——你真是个心机狗。”
路深皓:“???”
作者有话要说:路肾好:聪明是我的错吗?
我只前的笔名太憨了,所以我改了个很……的(?
大家可以不认识我,但是得认识小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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