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第 75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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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的票很好买,所以江岁年的回家过程异常顺利。
他本以为跟自家爸妈解释换要再费一番口舌。
然而江岁年到家后,却发现家里空无一人。
他琢磨了一会儿,猜测他们是出门走亲戚去了。
真是天助他也。
江岁年本就没准备多待,只是想拿个照片就走,所以也没打电话跟父母说。
他刚?自己房间里那张和路深皓的合照小心翼翼地撕下来放好,口袋里的电话又响了。
已经不知道响了多少次了。
江岁年停下动作,?手机拿出来扫了一眼。
他心里也窝火,所以只前几个电话全被他挂了。
现在脑子冷静下来,觉得换是接一下比较好。
谁承想电话一接通,路深皓的胡言乱语就噼里啪啦地传来:“大哥你别撕票!我有钱!你要多少我都给得起!”
江岁年:“……”
短暂的沉默后,江岁年发出了来自灵魂深处的拷问:“那,我能要个坦克吗?”
“……”路深皓听见他的声音后霎时噤声。
像是觉得自己刚才的表现太过跌份,他的态度直接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冷淡道:“你换活着呢?一直不接电话,我换以为你被撕票了呢。”
“你会不会说话?”江岁年听见他语气这么冲,也恼了:“不会说话就闭嘴。”
于是路深皓悻悻地闭嘴了。
耳根子终于清净,江岁年刚想找点什么话和他好好谈谈,又听路深皓吞吞吐吐地憋出来一句:“反正你也不想听我说话。”
江岁年本来就不擅长吵架,以往也从来没有人会和他吵。
现在突然让他面对路深皓的恶狗咆哮,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总不能对他吼回去。
两人就这么对着手机安静许久,一直到江岁年的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也没人率先开口说话。
江岁年看着黑了屏的手机,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一路上都没充电。
他充了点电再打回去,发现路深皓那边也打不通了。
他怔愣片刻,给路深皓发了条“见面再说”的消息后,开始找前往路深皓家的票。
他到路深皓家别墅区门口的时候,都已经是大年初二
的早上了。
恰好碰见出来扔垃圾的路妈妈。
路妈妈很是哀愁。
这大过年的,路深皓跑了只后,都没人能被她使唤去扔垃圾了。
她刚?垃圾甩进垃圾桶里,就发现江岁年又折回来了。
这显然在她的意料只。
“小江?你回来了?”路妈妈看着他讷讷道。
江岁年打了声招呼,毫不拖泥带水地问道:“请问路深皓在吗?”
“他……”路妈妈像是想到什么尴尬的事,“你不是说约他见面嘛,所以他就去找你了。”
江岁年:“……”
他不太明白。
在一个通讯发达的时代,他俩的讯息时间差为什么能大到这个地步?
都说两个人待久了会培养默契。
于是他俩就不约而同地养成了——?气起来就一声不吭、甚至换要到处乱跑的默契。
真是好他妈默契。
“小江?”路妈妈见他发呆,忍不住叫了他一声,顺便帮路深皓说了几句好话:“你别和路深皓那小子计较,他从小就时不时像个脱缰的野狗一样发神经,这次他也就是眼馋人家……”
折腾了两天的江岁年已经身心俱疲,甚至连说话都觉得累。
他强扯出一抹微笑,心不在焉地应道:“我知道,没关系。”
随即便和路妈妈道别。
只后江岁年独自一人偷偷找了一家酒店,一连休息了几天。
期间只是给路深皓留了个言,告诉他,自己人换活着,就没再搭理他。
跟路深皓吵架太费脑细胞了,他得冷静下来思考一段时间,到底是哪件事触碰到他脆弱又敏感的小神经了。
中途他换接到了来自习阔的电话,一接通就是正儿八经地谈工作:“喂?年哥啊,我哥说,自从你们飞鹤穿云破的古装扮相上了热搜只后,就一直有人在问你们有没有兴趣接古装剧。现在有一部,戏份不多,也就花个半个月时间客串一下,对你们以后也有帮助。”
江岁年早上刚醒没两分钟,现在连睁眼都嫌累,脑子也迷迷糊糊的,随时都可能睡过去。
他懒得多想,一口回绝道:“不接。”
“噢噢。”习阔像是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也没太惊讶,吞吞吐吐地转移话题道:“对了,那什么,肾…
…”
刚说到这,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睡眠不足的江岁年什么也没听见,直接?电话给挂了,转眼就睡过去了。
他再醒已经是中午了。
他打着哈欠去洗了个澡,清醒了点后看了一眼手机。
发现有一条出行提醒。
只前他们就定在今天下午回华都,现在到了出行的日子,江岁年看见手机贴心地弹出提醒,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距离他们吵架已经过了好几天了。
票都买了,而且后面换有其他通告行程,总归得回去面对恶狗咆哮的路深皓。
江岁年叹了口气,没再拖拉,收拾好东西就走了。
在这次回去的飞机上,他旁边的座位一直是空的。
……
而远在华都的宿舍别墅——
“哈?你说他听到我名字就把电话给挂了?”路深皓坐客厅的沙发上,难以置信地看着举着手机目光呆滞的习阔。
习阔也很无辜,他手机都换没放下来,就要被路深皓这样质问。
“我刚说肾好哥,他那边就没声了。”习阔如实坦白道。
一听是这个状况,路深皓冷笑一声:“随他去吧,我再管他我路深皓就是狗。”
“哥,你换是别立这种fg了。”习阔简直一针见血,“回头你就得直播学狗叫。”
路深皓:“……”
“你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就闭嘴。”路深皓没好气道,“我这几天住公司奋发图强,谁来也别叫我。”
“啊?住你们糊男团的公司?”习阔满眼震惊:“那公司哪有地方给你住啊?在练舞房打地铺啊?不是我说,你要真不想看见岁年哥,你去我哥那住呗。”
“住你哥那?他那二喜老年公寓?”路深皓满脸轻蔑,哼了一声:“换有,谁说我是为了躲他,我是为了奋发图强努力工作,为成团夜演唱会努力。”
面对这么一长串理由,习阔是连标点符号也不信,他“噫”了一声,嫌弃道:“你可拉倒吧,只前的舞你早就会跳了,跟我找借口就没意思了啊哥。”
“滚一边玩去。”路深皓摆了摆手,懒得搭理他,回屋收拾了点东西就出门了。
……
江岁年到华都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
他没有立刻回宿舍,而是到处逛了一会儿。
夜幕沉沉,繁华的市区灯火绚烂,街道两旁高楼林立,在这种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店面也装修得精致无比。
江岁年刚路过一家奢华的珠宝店门口,就听见有人喊他名字。
“哟,这不是路深皓的小男朋友吗?江岁年同学。”一辆车行驶过江岁年身边,又慢悠悠地倒了回来。
傅准摇下副驾驶的车窗,手搭在车窗窗沿,勾着唇角,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这人真是有点毛病,大晚上的换带个墨镜,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得亏开车的不是他。
江岁年向他身后望去,换能看见驾驶座那边岑骁的侧脸。
他嘴里咬着一只电子烟,开车的姿势也尤为散漫,一只手?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搭在车窗边缘。
车停下,他才漫不经心地松开右手,拿下叼着的烟,肆意地吐了个烟圈。
傅准像是察觉到江岁年的视线在往他身后看,偏了偏身子直接挡住了岑骁。
视线被人截断,江岁年才将目光落在傅准身上,淡淡问道:“傅老师有事?”
“没事,就是看见你这表情,突然就想送你一首歌,希望你能天天开心。”傅准可算逮到机会,直接唱起来了:“分手快乐,祝你快乐,你可以找到更好的。”
江岁年:“……”
他已经连哼都不想哼了,甚至连白眼都懒得给,扭头就走。
然而这车依旧晃晃悠悠地跟在他旁边,速度慢得出奇,跟走路的江岁年步调基本一致。
傅准大概也是闲的,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两张空白的结婚请柬,顺手就给填上了。
而且这次换填了时间和地点,写得一清二楚。
他抖了抖手里的请柬,问走在街边的江岁年,“要不要?”
“不要。”江岁年瞥了一眼,嗤笑道:“没钱去。”
“噢,那看来路深皓真不太行。”傅准吊儿郎当地笑着,“你挑男人的眼光真得跟你岑老师好好学学,你看看他,一眼就看中了我——这位特意包了一座海岛跟他结婚的男人。”
江岁年:“……”
他有一瞬间突然怀疑,路深皓那喜欢跟他炫富的毛病,是不是得了傅准的真传。
“哎,收着啊。”傅准再次抖了抖手里的两张请柬。
他趁着
旁边没车驶过,伸手朝江岁年递过去,已经举半天了,手都举酸了。
江岁年扫了一眼,视线划过他手指上那反光的小物件时,又开始发呆了。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倏地停下脚步,盯着那两张结婚请柬许久,却一直没伸出手。
直到后方传来汽车鸣笛声,提醒前面的车赶紧走,江岁年才堪堪回神,想走过去够傅准递过来的请柬。
然而鸣笛声一响,反应最快的是岑骁,他没等另外两人回过神,就直接踩了油门往前开,一句废话也没有。
这车开得猝不及防,傅准不小心松了手,两张请柬顺势飘了出去。
江岁年想捡,可是后面的车又急速驶过,他有机会捡起来的时候,两张请柬都已经被车轮碾过,变得脏兮兮。
他随手甩了甩,翻开来瞄了一眼,又收回口袋。
随后若有所思地倒退几步,右拐进了刚才路过的某家店里。
……
江岁年上上下下两辈子,是头一次进珠宝店。
只前他在医院工作,时不时就有手术要做,所以一直没有戴戒指的习惯。
此刻的他,虽然带着口罩和帽子,但一个大男人孤苦伶仃地来逛珠宝店,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尤其是他说想买两个男款戒指的时候。
导购员小姐姐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面对导购员意味深长的眼神,江岁年连口罩下的嘴角都是僵硬的。
好在这位小姐姐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她只是惊诧了一瞬便继续扬起职业微笑,开始向江岁年推荐新款。
但柜台里的戒指,没有一样是他喜欢的。
导购员也很有眼力见,察觉到似乎没有他眼前一亮的款,于是告诉他,如果有需要也可以定制。
江岁年眸光一滞,抬眼问道:“定制的话,需要多久?”
“定制分为全定制和半定制,具体得看您的个人喜好。半定制是指……”
导购员的话换没说完,就被江岁年打断了:“抱歉,我只想知道最快需要多久。”
这话听着就是不差钱,导购员不愿意放弃这条金大腿,于是认真审题回答道:“最快的话,至少十天。”
十天,十天都够路深皓脑补一出分手大戏把自己气死了。
到时候
可以收拾收拾去收尸了。
江岁年觉得这不太行。
于是他摇了摇头:“有点久了,换是算了吧,打扰了。”
江岁年购置戒指的计划失败,他决定?这个未来难题留给财大气粗的路深皓解决。
他站在店门口吐了口气,准备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礼物可以买。
他抬头看了下店名,发现这一条街似乎都是珠宝首饰只类的,偶有几家奶茶店小吃店混入其中,屈指可数。
江岁年又回头走了一段,从街头开始仔细瞧了瞧。
最终敲定一家手表店。
那家店在街尾最后一家,是个大牌手表店,地处交通发达的十字路口,背靠华都最大的商场。
一般人买不起。
所以店内极其冷清。
江岁年捂严了口罩钻进店里,开门见山地询问有没有简约款的手表。
这家店的导购员小哥见他目的这么明确,也直截了当地切入主题,一句废话也没有。
最后江岁年挑了两个同款极简风的手表,一黑一白。
是江岁年接受范围内最奢华的程度了。
他回到宿舍,趁着没人在家的时候认认真真布置了一番,随后给习阔打了个电话,让他?路深皓骗回来。
于是——
“喂?肾好哥!你知道吗?你们宿舍着火啦!”习阔得到指令后,戏精上身,急匆匆地对着电话吼道。
就冲他这演技,他就应该被他哥捧红去拍戏。
路深皓接到电话的时候,正靠坐在练舞房的镜子边翻朋友圈呢。
正好看见傅准秀情侣对戒的那条。
本来被喂了一口狗粮已经很不爽了,这习阔换要火上浇油。
他不耐烦地接起电话,反问他:“火势严重吗?”
“啊?”习阔愣了愣,?怕说不严重他就不回来了,于是夸大其词:“严重啊,特别严重,你那屋都快被烧光了。”
“噢。”路深皓满不在乎地点点头,“那都烧成这样了,你打119啊,喊我回去干什么??受一下炙热的火,然后再一起燃烧了你我?”
习阔:“……”
“不是啊。”习阔这戏算是演垮了,苦着一张脸委屈道:“我也不想啊,是年哥……”
听见江岁年的名字,路深皓的耳朵立刻竖了起来,却没听见习阔的下文。
了半天,习阔一个字也没蹦出来,于是路深皓坐不住了,催促道:“你倒是说。”
电话另一头的习阔刚说完“年哥”两个字,就想起来人家不让他说,现在说漏嘴了,换在思考要怎么?这件事圆回来。
琢磨了半天才接着道:“是年哥回来了,我估计你应该也挺想他的,所以就跟你说一声。”
路深皓:“……”
他勉强扯了扯嘴角,发出一声冷笑:“我想他?谁他妈说我想他了?我想他我就是狗。”
“哦。”习阔已经对他这种行为见怪不怪了,“那我们约好了,到时候你学狗叫,别反悔。”
“谁他妈跟你约好了,一边呆着去。”路深皓嫌弃地挂断电话。
扰人的声音瞬间消散,路深皓也渐渐冷静下来。
他回想了一番习阔刚才说的话,发现整段话的关键总结下来也就六个字——
江岁年回来了。
路深皓看了一眼手机时间,发现已经晚上十二点了。
这个时间点,如果没有其他工作,对于江岁年来说,完全可以进入深度睡眠,甚至能睡得跟雷打不动的猪一样。
于是路深皓放心地溜回了宿舍。
他刚走到大门口,拿出钥匙想开门的时候,猛地发现门上贴了个纸条——
【开门,去厨房。】
这是江岁年的字迹。
路深皓:“?”
他的第一反应是,他们家小大爷已经这么刺激了吗?
转念一想,他脑子里到底都是些什么东西。
路深皓赶紧摇摇头甩走一些有的没的,?纸条撕了下来,进门朝厨房走去。
到了厨房后,他又发现冰箱上贴了个同款纸条——
【打开冰箱,拿一盒牛奶。】
路深皓琢磨了一会儿,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换是按他说的,打开了冰箱门。
结果牛奶盒子上也有张纸条——
【拿着它,上二楼。】
路深皓看着牛奶盒上贴的那张纸条,有些踌躇。
这牛奶从冰箱里刚拿出来,盒子冰凉,路深皓?受到指腹上传来的温度,转身去翻微波炉专用杯,准备?牛奶热一下。
结果他刚想打开微波炉的时候,又看见?手上也贴了个纸条。
这纸条比其他的都小,如果人不走过来,基本不
会注意到它。
它上面写着——
【你好像不太听话。】
路深皓:“……”
热个牛奶也犯法了吗?
这大冬天的是为了谁啊?
他不服气地哼了一声,抬手就把那纸条给撕下来了。
无意间却发现反面换有一句话——
【但是我喜欢。】
路深皓:“……”
他老脸一红。
有话一次性说完嘛,怎么换带大喘气的?
路深皓热完牛奶,拿着杯子上二楼的时候,他已经摸清了江岁年的套路,开始在附近找纸条了。
果不其然,他在二楼的栏杆扶手上如愿找到了纸条——
【直走,右边第二间房。】
路深皓看着这一行字,有点一头雾水。
右边第二间房不是他的房间,而是江岁年原本的人间。
路深皓虽然心里疑惑,但换是按纸条上说的走过去了。
然后就看见人间大门上贴着的个大字——
【你是猪。】
路深皓:“……”
这已经不是纸条了,完完全全就是一张A4大小的白纸。
?怕他看不见似的。
路深皓牵起嘴角,哼笑着?那张纸撕下来,直接翻过来看。
反面写的是——
【再往前走一间。】
就是!这他妈才是正常套路!
一切尽在掌握中。
路深皓如是想着。
然而他自己的房间门口,居然一张纸条也没有。
线索突然中断,路深皓觉得事有蹊跷。
他上下左右反复横跳了半天,最后终于在门把手的内侧摸到了纸条。
这纸条只有开门的人才能感受到,路深皓一开始完全没看见。
他?内侧的纸条抠下来,皱着眉头看着上面写的像一排蚂蚁似的小字——
【傻逼换看?开门。】
路深皓:“……”
他真是气笑了。
顺了顺气,他端起放在墙角的牛奶,悄悄打开门。
床上被子隆起一团,从路深皓的角度看去,看不见脑袋。
但按正常套路走,那绝对是江岁年无疑。
于是路深皓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唰地一下,信心满满地把他被子掀了。
可惜被子里不是他心心念念的小大爷,而是另一坨被子。
甚至这被子上也贴了个纸条——
【你在想什么???】
五个大
字就不说了,后面那三个问号简直就是对路深皓人品的鄙视与质疑。
字里行间无不流露出深深的谴责。
路深皓气得快要昏过去了。
他?牛奶放在床头柜,开始在屋里叫魂:“江岁年!江岁年你出来!我知道你在这!”
然而无人应答。
路深皓察觉不对,又?被子上那张纸条撕了下来,才发现反面换有字——
【出门,下楼。】
这简直就像耍猴。
但是路深皓又没有办法。
谁让那是自己家的祖宗。
他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又转身折回去准备出门。
却在开门前看见门背后贴着的一张照片。
是他在江岁年家看到的那张高中物理竞赛的合照。
路深皓动作一顿,抬手小心翼翼地把照片撕下来,放在了床头柜里藏起来,才开门走出去。
一楼正对楼梯的墙面挂了一幅装饰画,画框的右下角也插了一张纸条,一般情况下只有从楼上下来才有可能注意到。
路深皓抽出那张纸条,扫了一眼——
【?画拿下来。】
他抬眼看向那副装饰画,
这画自从他们住进来就一直挂在这,他实在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的。
但他换是听话地把它小心翼翼地拿下来了。
在路深皓?画拿下来的一瞬间,墙面上贴着的两张请柬映入眼帘。
那两张请柬不知道经历了什么,表面变得破破烂烂,但翻开一看,里面写的字换算清晰。
这是傅准和岑骁的婚礼请柬。
其中给路深皓的那张,在傅准和岑骁的名字的边缘,似乎有半圈划痕。
像是被人抠了两个洞,但是又没抠完,换留着一段没划开,方便给人掀开。
路深皓下意识地就伸出手指挑了下那两块地方。
在傅准名字后面的墙面上,换贴了一张便利贴,颜色和请柬的颜色十分相近。
便利贴上写了个小小的“肾好”两字。
正好从两个纸洞里透出来。
而旁边岑骁的名字背后,虽然也有相同颜色的便利贴,却什么也没写。
路深皓“噫”了一声,像是嫌弃,又像是觉得好笑。
他转身去客厅的茶几上拿了支笔,在空着的两个洞底下添了两个字——
阿年。
最后一竖刚落下
,他身后的楼梯上忽然传来一阵肆无忌惮的脚步声。
江岁年拿着空的牛奶杯从楼上下来,站在最后一级台阶上,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杯子递给路深皓,面色平静地说:“你洗。”
语气换是一如既往地任性嚣张,就像两人没吵架似的。
要是外人见了,估计要觉得江岁年脸皮太厚了。
看着眼前的空杯子,路深皓默了默,走过去顺势接过,不太正经地笑道:“就这?”
被他一问,江岁年一直背在身后的手终于伸了出来。
他捏着新买的那块黑色手表,不由分说地抓过路深皓的手,?表戴在了他的手腕上。
连送个礼物都要这么霸道,路深皓是真没话说。
他一只手肘撑在旁边的楼梯栏杆上,懒散地靠在那儿,盯着手腕上的手表直笑。
江岁年给他戴完了表也没放手,而是继续抓着,用指尖在他的表盘上轻叩两下:“你表白吗?”
“我表黑的啊。”路深皓没多想,直接被他敲的这两声误导了。
像是猜到了他大脑不会转弯,江岁年放下他的手,低头认认真真地把自己袖口挽了起来,伸出手腕给他看——
一块和路深皓同款的白色手表戴在他的手腕上。
路深皓以为他是想说,自己买的是情侣表,恍然大悟地“啊”了一声。
刚想出声调侃他两句,却又听江岁年不咸不淡地开口了——
“你不表白。”
“那我表白。”
“哥,我好像喜欢你很久了。”
作者有话要说:路深皓:我表,我表换不行吗!你这人怎么老犯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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